1. 引言——最容易被忽视的严重伤病

2009年11月10日18时25分，一列火车驶过了汉诺威东北部小城诺伊施塔特附近的一处铁道交叉口，而随之而去的则是仅有32岁的德国国门恩克。

这位低调严谨的足球运动员卧轨自杀了。三年前，他的女儿由于先天性心脏病而不幸去世，他自杀的地点，距离恩克女儿拉拉的墓地仅200米。

恩克的自杀震惊了全世界足坛，因为根据事后调查，人们发现，早在2003年，恩克就患上了抑郁症，可是6年以来，他的抑郁症一直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直到2006年女儿的去世让他的病情更加雪上加霜得无法缓解。

尽管，恩克的父亲就是一位心理医生，尽管恩克在家里养了八条狗两只猫和一匹马，尽管恩克一直在认真工作。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这场悲剧——逐渐灰暗的心脏彻底沦如一团漆黑。

罗伯特·恩克，1977——2009

恩克离世之后，世界足球界都纷纷行动起来，呼吁大家关注球员的心理问题，德国甚至专门成立了以恩克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来资助针对抑郁症治疗的研究。不过这些行动并不能阻止在那之后的更多的悲剧。

2011年，同样的一个11月，威尔士国家队主帅加里·斯皮德在家中上吊自杀。此时，距离他的威尔士国家队执教首秀才过去了不到10个月。

没有人相信他会自杀。球员时代表现出众，执教国家队得到球迷们山呼海啸般的欢迎，甚至在他自杀的当天，他还与好友阿兰·希勒一起去把酒言欢。

可是，不管大家相不相信，他确实已经永远地去了。

加里·斯皮德被BBC评为“非BIG6出身的英超十大巨星”，与儒尼尼奥、瓦尔迪等并列

2020年5月。中超旧将米利安·马达科维奇在女友的公寓里开枪自杀，血液喷溅到了玻璃上，映出了运动员强健的身体外表下那颗不易被察觉的呼唤着关怀的内心——

悲剧太多太多，可我们却关注得太少太少......

马达科维奇的遗言很短：“我不能再忍受了。”

对于球迷朋友们来说，球员是自己所欣赏的足球运动的核心。球迷们并非不关心球员，球员们在场上的每一次身体碰撞都会令球迷揪心，俱乐部的每一条伤情报告都会让球迷难过。

但是事实是，虽然随着足球运动的流行以及俱乐部医疗手段的提升，球员们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得到更高的保障，可是球员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却往往会被忽略。

尽管大家能够从球员们的场上状态感知到球员们的情绪是低落还是高亢，不过，这个球员是不是在球场外、网络下一个人默默地常年忍受着心理疾病的困扰呢？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想知道的人，或许也无从知道。

应该呼吁足球机构更多地关注球员心理问题

球员们的实际心理健康情况触目惊心！在2020新冠肺炎疫情流行的情况下，国际职业足球运动员联合会（FIFPro）调查了1602名来自16个国家与地区的运动员，发现468名女运动员当中，22%出现了与抑郁症诊断一致的症状，1134名男运动员当中，出现症状的有13%。18%的女运动员和16%的男运动员有广泛性焦虑症的症状。

而2015年，该机构的调查显示，有38%的现役球员和35%的退役球员都曾在职业生涯的某个阶段患上抑郁症和焦虑症。

这些数据触目惊心。

有“飞鱼”之称的美国游泳名将菲尔普斯也患有抑郁症，也曾经动过自杀的念头

数据让事实更加清晰。或许，相比那些韧带拉伤、骨折等等这样的直接身体伤害，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才是对运动员们伤害最大的伤病！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伤害最大的伤病往往反而很容易被忽略。

2. 足坛抑郁症病因梳理——四个角度

尽管遗传因素会导致一些人比另一些更容易患抑郁症，但通常重大应激性生活事件才是导致抑郁症的重要诱因。生活往往是抑郁症的直接来源。通过对近15年来所有足坛知名抑郁症病例的简单分析，我们可以将足坛抑郁症的病因分成四个大类：

1. 从小被欺负而造成的扭曲生活。
2. 职业压力与舆论。这个大类也分为四个小类，具体情况详见下文。
3. 家庭问题
4. 经济因素。

我们可以一类一类分析。

抑郁症就像巴乔的背影，一面是独自的失落，另一面也有来自球迷和队友们的希望

(1) 从小被欺负的生活

德国天才戴斯勒是一个可怜人，抑郁症严重困扰了他的职业生涯，导致他27岁就宣布退役。可是这抑郁症的种子，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埋下了。

从小爱踢球的他却没钱买球鞋，只能凑凑活活地穿比他大两岁的哥哥的球鞋，直到12岁入选青训队时，家里人才凑钱给他从旧货市场买了一双旧球鞋，这是属于他的第一双球鞋。他的整个足球生涯也像这双旧球鞋一样，破破烂烂、饱经风霜。

戴斯勒曾被德国足坛寄予厚望

15岁，戴斯勒只有1.58米高，父母束手无策，伙伴们嘲笑他是小矮人，践踏他的足球梦。身边的朋友们买了一辆又一辆摩托车，而他还只能穿着旧球鞋。

18岁，他用职业生涯第一年的收入为父母买了一套房产，自己却不理发，蓬头垢面地藏在更衣室的角落。

一位队友免费帮他理发，可惜糟糕的手艺让他的头发看起来更加可怕，他只能把头发剃光了事。这一切都让人嬉笑，他成为了别人的开心果。

戴斯勒从来孤单

“在当时柏林，有很多的球星、十分酷炫的汽车以及有性格的俱乐部，我想要学会和他们相处，但总是格格不入，我就像是一名悲伤的小丑。”戴斯勒在自传中如此写道。而写下这些文字的不是笔墨，而是泪水。

2001年秋天，拜仁慕尼黑签下了戴斯勒，但是，拜仁私下给贫穷的戴斯勒2000万德国马克保证金的传言使得本就郁郁寡欢的戴斯勒走上了风口浪尖。他在家里收到了四面八方邮寄来的死亡威胁信，他在柏林坐公交车时被同车乘客驱逐下车，当他在母队柏林的体育场出现时，迎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困扰戴斯勒的当然不止抑郁症，也有软组织受伤等物理伤病

“双手抱紧了脑袋，胸部的肌肉也绷紧起来，我当时筋疲力尽，已经无力留在那里。”当2007年戴斯勒在退役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出这句话时，这个27岁的壮汉仿佛还是那个15岁时离家的孩子，脆弱、敏感、孤单、毫无安全感......

戴斯勒的足球生涯受苦受难，他的故事是德国足坛最早承认的严重抑郁症事件。

戴斯勒退役后，抑郁症逐渐进入平稳期，他完成了自传《回归生活》

从小受到欺负，职业生涯历经坎坷，长期的扭曲生活摧毁了这位天才。

(2) 职业压力与舆论

不得不说，“职业压力与舆论”是一个太大的类别，其实也可以划分为很多小类。

I）面临重要比赛的压力

比赛的压力是正常的，但是部分运动员会在赛前感到比其他队友更重的压力。比如上文提到的游泳名将菲尔普斯，他就患有抑郁症，且会在每次比赛前都感觉到难以承受的压力，

在2020东京奥运会延期之后，菲利普斯结合自身经历，一直通过媒体呼吁各界关注那些由于奥运会延期而患上抑郁症的运动员们。

尤文名宿佩索托（右）

当然，面临重要比赛可能导致抑郁症，面临重要事件也会导致。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现任尤文图斯青训部主管的前传奇球星佩索托。

2006年，佩索托效力的尤文图斯由于“电话门”事件被判罚降级，而对尤文图斯一片忠心的佩索托因此哀莫大于心死，直接从尤文图斯办公楼的四层跳楼自杀。

幸运的是，这次自杀没有成功，由于送医及时，身体伤势严重、多处严重骨折的佩索托被抢救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然，这次自杀毁灭了佩索托的职业生涯，坠楼后的身体不可能再在球场上驰骋，佩索托退役了。康复后，担任了尤文图斯的领队。

个人表现不佳当然是抑郁症来源之一

II）个人表现不佳

个人表现不佳是这个大类中的第二个小类。当然，表现不佳本身也有多种情况，第一是技术原因，在场上踢得差；第二是由于各种原因导致上场时间少、压力大；第三则是由于不断的伤病导致不能上场。

而曾经饱受批评的意大利后卫德西利奥则是由于如上原因被抑郁症吞噬的典型。

德西利奥差点被抑郁症摧毁

这一切还要追溯到德西利奥的AC米兰时期。

AC米兰青训出身的德西利奥一开始也带着“马尔蒂尼接班人”的名头，12/13赛季，他仅仅依靠自己第一个完整赛季的表现就入选了意甲最佳阵容。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身体的伤病没有放过他：13/14赛季，他的膝关节、踝关节和半月板先后报警，累计伤停时间超过3个月，AC米兰也错失了欧洲赛事资格。

14/15赛季里，德西利奥又遭遇足底膜炎症，反反复复受到了4个月折磨，球队最终仅排名意甲第10，这是AC米兰20年来的最差战绩；德西利奥在对阵那不勒斯的联赛上开场仅42秒就吃到红牌，创下了意甲历史新纪录。

德西利奥的时代，堪称本世纪以来AC米兰最低谷的时代

长期的伤病让德西利奥痛苦不堪，而AC米兰将队长的重任交给他，更让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而与尤文图斯之间不断的转会传言使得他身上担负的舆论压力更大。

当他被替换下场的时候，圣西罗的看台上对待他的不是鼓舞，而是山呼海啸的嘘声。

“我坐在替补席的板凳上，整个人被怒火所淹没。我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仿佛天旋地转，我在中间。我直接成为了球迷们的出气筒，但事实上，我们都踢得很糟糕，但我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成为替罪羊了。”德西利奥在之后曾经这样回忆。

德西利奥最终转会尤文图斯

在AC米兰最后的日子是很痛苦的。当德西利奥与家人一起驾车出行的时候，他们受到了AC米兰极端球迷的骚扰甚至围追堵截。而这些喝醉的球迷们甚至推搡德西利奥的父亲。

球队战绩不佳、回归欧战遥遥无期，自己压力山大、家人安全也受到威胁。这一切都让德西利奥无法忍受。最终，他决定离开这个他呆了十几年的地方，远走都灵，去寻找伯乐阿莱格里。

阿莱格里在AC米兰提拔了德西利奥

有人批评德西利奥是AC米兰的叛徒。但是，二十年前，少不经事的德西利奥也曾疯狂地追随过一生的偶像马尔蒂尼；十年前，逐渐成熟的德西利奥也曾暗下决心要在圣西罗建立一番功业。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之后，只留下了一句最终的结语：“我成为了自己的敌人，甚至接近抑郁。我经历了很长时间才从这个状态中走出来，期间我一度目光呆滞，试过中医调理，或者用外出旅行来激活自己。”

很多事情，非人力而能为。

AC米兰的卡卡

与德西利奥有同样经历的，还有同在AC米兰的卡卡。

在皇马的迷失让卡卡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怀疑。2013年，卡卡试图通过转会AC米兰这种“回家”的方式来重新找回自信。可是很遗憾，他回到AC米兰的第一场比赛就伤退了。

这让他彻底绝望。很快的，再次受伤的卡卡找到了加利亚尼，告诉他自己已经打算退役，就在31岁的年纪。

加利亚尼为卡卡提供了帮助

加利亚尼劝卡卡不要激动，并送卡卡到医院接受心理学诊断。果然，卡卡被确诊了抑郁症。之后的日子里，卡卡一直在接受药物治疗。

2014年，卡卡离开AC米兰，签约奥兰多城，并且通过租借圣保罗的方式返回了祖国巴西。这段日子里，卡卡的情绪逐渐好转，似乎抑郁症有了缓解的迹象。

可没想到，祸不单行。2015年，卡卡的妻子塞利科宣布与卡卡离婚。这场婚变让卡卡彻底崩溃，卡卡的抑郁症再次严重爆发，并又一次被送进医院接受药物治疗。

尽管是梅罗时代开始前的世界第一人，但卡卡的生活并不幸福

2017年，35岁的卡卡宣布退役。他留给足球的，不仅仅是不计其数的荣誉、金牌，还有自己与抑郁症战斗数年的痕迹。

III）球队战绩不佳

如果说，德西利奥和卡卡这样的人物由于伤病、由于个人表现不佳等因素抑郁，有的球员，即使个人表现绝妙，可是球队战绩不佳依然会让他们抑郁。

这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意大利传奇门将布冯。

2001年夏天，布冯以破纪录的身价转会尤文图斯，一来到都灵，小将布冯就迎来了自己的巅峰：01/02赛季，布冯的处子赛季，球队就夺得了意甲冠军，布冯本人也成为了意甲最佳门将。

布冯在尤文图斯“出道即巅峰”

02/03赛季，布冯帮助球队杀入了欧冠决赛，虽然最终与冠军擦肩而过。但是尤文实现了意甲卫冕，并同时夺得了意大利超级杯冠军。布冯本人也首次被评选为IFFHS年度世界最佳门将。

但是，从03/04赛季开始，尤文图斯就陷入了一阵短暂的低谷。他们丢掉了联赛冠军，意超杯也没能卫冕，最后还在意大利杯决赛上输给了拉齐奥。这一年，尤文图斯没有冠军。

虽然布冯本人表现优异，卫冕了IFFHS年度世界最佳门将，可球队的无冠引发了他的抑郁症。

布冯的抑郁状况直到2004年底才得到缓解。坚强的布冯走出了阴影。04/05赛季，尤文图斯重新登顶联赛，布冯也在之后的日子里逐渐成为了门将这个位置上的世界第一。

即使是布冯这样整个生涯都有黄金表现的球员也面临抑郁症困扰

IV）舆论压力

除了自己个人感知到的战绩不佳的压力外，舆论往往也会给球员们过重的压力。

作为关注焦点的足球明星，往往会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在乎外界评论，事实上，他们希望自己能够向外界传递出正向的形象，这或许也是足球运动员作为公众人物的社会责任的一部分。

当威尔士主帅斯皮德自杀身亡后，英国知名报纸《卫报》就刊登了一篇匿名球员的专栏，其中一句话令人印象深刻，“即便已经听到了99条表扬，（职业球员）他们仍会尽力找出一条批评，然后，全身心投入去担忧。”

英格兰球员林加德就是受到舆论压力过大的代表

因此，我们并不知道，作为球迷的我们在网上那些或许严厉，又或许不经意的批评，其实会受到足球运动员们的格外的重视，即使他们并不会表达出来，但事实上他们会感觉到这些言论给他们的压力。

(3) 家庭因素与经济因素

以上的两种因素是引发足坛抑郁症的重要原因。但是同样还有两个原因我们不能忽视。

首先是家庭原因。前文提到的卡卡、佩索托，事实上都是由于婚变这样的家庭灾难而加重了抑郁症的情况。包括林加德，在网络暴力带来的压力外，家庭的困难是引起他抑郁症的重要原因。

曼联末期的林加德受到抑郁症困扰

2019年，曼联俱乐部遭遇了困难，各项战线表现不佳，主教练穆里尼奥下课。当然，林加德自己的表现也并算不上好。可是，林加德面临的困难不只是自己表现不佳的压力以及球迷们的批评。同时还有严重的家庭危机。

这一年，林加德的母亲住进了医院，作为家里唯一顶梁柱的林加德不得不把弟弟妹妹接到自己的家里。

在比赛结束接受球迷们辱骂的业余时间里，他一方面要照顾弟弟贾斯珀和妹妹黛西，还要到医院去照顾生病的母亲。这一切都让他崩溃。于是他的状态一落千丈，那个曾经的跑不死的曼联天才一去不返了。

2019年是林加德职业生涯的转折

经济因素也是引发抑郁症的重要因素。

很多人认为，对于那些五大联赛的球员来说，经济从来不是问题。但事实上，据调查，在英国，退役足球运动员经济状况令人堪忧，近六成的英超球员在退役之后五年内都会面临破产的风险。经济确实对于球员来说也是问题。

这样的经济压力，很容易使得那些濒临退役的球员染上抑郁症，甚至走上犯罪道路。

连金球奖得主都会在退役的几年内破产

3. 对抗抑郁症——困难重重

近些年来，足坛越来越重视对于球员心理疾病的监测和治疗了。FIFA、各个洲际足联、各国的职业球员联合会以及各种各样的慈善组织都建立了帮助球员改善心理状况的项目。

连前阿森纳队长亚当斯这样的职业球员，都在退役后开办了自己的心理诊所为足球运动员提供帮助。可事实上，在如此准备之下，近些年的球员抑郁压力仍然越来越大。

压力重重的马奎尔战胜了抑郁症

曼联队长马奎尔这两年的境地与前些年的林加德类似，越来越差的个人表现、越来越刺耳尖锐的批评总是紧紧的围绕着他。

我们不得不承认，马奎尔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那些批评始终没有彻底地动摇马奎尔的内心。但是，再紧绷的琴弦也有断裂的时候。2020年的暑假，马奎尔在希腊度假的时候，一切压力终于爆发了。

马奎尔曾经在2020年暑假迎来心理爆发

马奎尔一家在希腊度假过程中遇到了一帮挑事的曼城球迷，这群球迷用慕尼黑空难来侮辱作为曼联队长的马奎尔，同时对马奎尔一家展开推搡。在推搡中，马奎尔刚刚20岁的妹妹被尖锐物品划伤流血，这使得马奎尔暴怒，并加入了斗殴。

在斗殴中，马奎尔不慎误伤了前来拉架的便衣警察。事后，马奎尔以“参与斗殴”“涉嫌袭警”等多项罪名被希腊警方逮捕。之后，面临了长达七年的刑期的指控。

马奎尔在采访中表示自己开始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在这之后，马奎尔也受到了过重的心理压力，并不得不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

在之后的一个赛季（20/21赛季）中，马奎尔拿出了生涯最差发挥：假动作晃晕德赫亚、送乌龙、单防卢克肖、脚踹博格巴、头顶C罗......

很难说，马奎尔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心理问题的困扰。

不过好在，随着时间逐渐过去，马奎尔的状态逐渐回暖，他终究没有像林加德那样被抑郁症所缠住。

实际上，是马奎尔打败了抑郁症这个恶魔。曼联战胜雷丁的赛后，马奎尔说自己享受现在的状态，他接受着其他后卫队友的竞争。或许，这是与过去的和解。这名身价8500万的后卫，终于吞下了那些致命的压力。

如果能恢复竞技状态，马奎尔或许可以重返顶级后卫行列

曼联这支队伍，受到心理问题困扰的球员很多。除了自己本身表现不佳的马奎尔和林加德之外，即使是C罗这样看似坚不可摧的超级巨星也面临着心理疾病的困扰。

21/22赛季对于C罗来说可谓是多事之秋，在国家队表现不佳，全家期待诞生的小孩子早夭，自己还由于没有参加季前赛而跟不上曼联节奏因此沦为替补。其中可能孩子的夭折对他的打击最大。

C罗向知名心理学专家乔丹·彼得森求助

之后，C罗也不得不求助于知名的心理学家乔丹·彼得森。彼得森到C罗的家里去，与他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对话。虽然C罗在球场上的样子依然还是一如以往的不服输。

可是事实上，彼得森在一个个人的专访节目中表示，C罗的心理状态很差，非常需要心理学帮助。

当然，对于C罗来说，永远不认同的性格因素以及其版图明晰的商业因素都不会允许他退役。所以，背负着骂名，他来到了沙特阿拉伯的联赛。他的状态依旧低迷，或许因为他的心理问题依旧未得缓解......

或许半年来，C罗的心理问题并没有得到缓解

总之，对于治疗抑郁症，人类还没有真正好用的答案，目前来看，很多措施都是效果不佳的。但是，我们应该积极宣战，不能对这个疾病束手就擒。我们应该呼吁更多的人关注这些可爱的球员们的内心世界。

作为共同热爱着足球的我们，我们总是同在。

参考资料：

上观，《抑郁症让多少运动员心伤 疫情期间女运动员更高危》，2020.7

，《【足坛掌故】代斯勒——在抑郁中折翼的天才 》，2019.6

常有才，《揭秘：德国足球运动员代斯勒的抑郁是这样炼成的! 》，2015.9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抑郁症已成足坛之殇 超三成球员中招布冯曾受困扰》，2020.5

，《林加德：在曼联后期心理健康出了问题 很多球员都有抑郁的时刻》，2022.11

东方早报，《英伦数百球员身陷抑郁 绿茵心理问题引发关注》，2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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